浅谈对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工作的思考——鹿城专项整治探索经验总结

一、时代背景

2017年9月4日，国务院食品安全办、工业和信息化部、公安部、商务部、工商总局、质检总局、新闻出版广电总局、食品药品监管总局、网信办等9部门召开全国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工作电视电话会议，贯彻落实党中央、国务院关于食品安全工作的决策部署，推进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工作。这次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是近年来参与部门最多、时间跨度最长、涉及范围最广的一次专项行动。当前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问题突出，社会反映强烈，老百姓深恶痛绝。整治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乱象，是维护广大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政治任务。为进一步规范保健食品市场秩序，根据九部委发文《食品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整治方案》；省食药监局、省工商局《关于加强保健食品会议营销监管的通知》（浙食药监保〔2017〕6号）文件精神，结合鹿城区实际，我局于2017年6月2日，开展“亮剑2号”行动，通过在全区开展保健食品会议营销整治行动，严厉打击保健食品会议营销违法违规行为，全面净化鹿城区保健食品市场，维护人民群众消费安全与合法权益，为我区中老年人的健康与安全保驾护航。

二、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违法手段的主要类型

经过一年多的排查打击，鹿城在采取严管重罚的高压态势下，在保健食品欺诈和虚假宣传专项整治方面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绩，自2017年6月至今，我局共查获保健食品有关案件31起，累计罚没款达703.36万元，其中单个案件最高罚没款达到271万元。同时也总结出了具有成效的鹿城经验，保健食品企业的经营模式层出不穷，但万变不离其宗，都围绕着“骗”字，其主要类型可分为以下几种：

1、酒店集会。保健食品经营企业通常不在他们所登记的门店开展经营活动，门店仅仅是作为他们招揽客人的场地，在门店开展免费的体检、保健器材的体验乃至是免费给老年人吹吹空调，陪他们聊聊天，目的就是将老年人吸引至他们的店内，为进一步的酒店集会做蓄客准备。在召集到可观的人数后，他们会将老年人带到酒店的会场，开始宣传其高价出售的保健食品，并夸大产品的功效，在那样的氛围下，老人很容易被气氛所带动，一时上当受骗，便购买了高价的保健食品。更有甚者，在酒店会议室开完大会后，将老人带至单独的房间进行一对一的销售，老人在那种环境下，被销售人员威逼利诱的购买商品。

2、包车旅行。由于监管力度的不断加大，保健食品经营企业又一直以来有着很高的反侦察能力，所以，带老年人去外地购买保健食品的模式应运而生，通常他们会为这次购买冠上“旅行”的美名。首先他们会如法炮制的将老年人聚集，并开始宣传他们将会面向客户开展十分“优惠”的旅行活动鼓动老年人报名参加。老年人生活单调，有“优惠”的外出旅游机会，自然会心有所动。随后，企业会将报名的老年人带至外地的保健食品厂家，或者是在老年人落脚的酒店，对他们开展集会宣传，销售保健食品。由于购买行为是在外地，人生地不熟，老年人很容易因为害怕而购买，同时，当老年人意识到上当受骗时，往往已经回到本地，在管辖和查处上均有着很大的困难。

3、健康讲座。打着公益的幌子，吸引老年人听讲座。老年人生活本就比较单一，闲暇无事时，很容易被这种号称是某个知名公司举办的公益活动，免费向老年人普及健康知识的讲座所吸引，比如“如何养生“、”如何预防各种老年疾病“等等……保健食品经营企业的这类讲座，往往从最基本的健康常识开始，言语激情洋溢，老年人很容易在开始的阶段被他们的思路所引导，在循序渐进的暗中推销保健食品、夸大功效、严重病情。而台下的老年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健康常识做基础，就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被洗脑，进而购买了高价而无效的保健食品。

4、送礼诱惑。保健食品经营企业会通过发传单送礼品的方式聚集老人。惯用手法就是来听讲座送鸡蛋、肥皂等，利用老人爱贪便宜的心理，引人上钩。如在小区周边发传单，凡持传单前来听讲座的，可免费领取鸡蛋，正是这点小利把老年人一步步引入圈套。而在领取礼品的同时，会让老年人填写自己的基本信息，包括住址、年龄、既往病史、目前保健食品使用情况等等。当通过蝇头小利将老年人吸引来之后，就会借机推销其保健品，并声称购买保健食品能够获赠其他礼品，多次购买礼品会提升，从鸡蛋到袜子，再从袜子到被子……，一步一步的让老年人越买越多，越买越贵。

5、存钱新法，承诺回报。 “天价“保健品价格如此高昂，会吓退许多节俭的老年人。于是，一种新的套路就应运而生了，保健食品经营企业声称购买保健食品可以入股，每月返还一定的金额给老年人，这样就不显得产品那么贵了。还有鼓励老年人存钱，使用”存款“购买商品能够享受更多的优惠，同时可以获取利息，免费旅游等等。在这种利益的诱惑下，老年人就会将钱存入保健食品经营企业。但用于返还的金额和利息又是从哪来的呢？其实所谓的回报只不过是新加入的老年人所交纳的钱里出的，是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。存钱入股进去，头两个月可能会有收益，但时间一长，总有资金链断裂的一天，或者保健食品经营企业直接卷款逃走，那就会血本无归。

三、鹿城出台的针对性应对办法

针对层出不穷的各类骗局，鹿城在执法中总结经验，出台了切实有效的针对政策：

1、可疑老年旅游团，及时干预。 2017年9月，鹿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与鹿城区旅行社签订协议，对旅团成员均是老年的人可疑老年人旅行团进行申报，并对其组织方的身份背景予以核实，一旦发现是保健食品经营企业所组织的旅游活动，将由我局进行事前干预，对跟团老人进行防骗宣传，避免其在旅游过程中受欺骗购买了高价保健品。

2、隐蔽酒店营销会，实时监控。 2017年11月，鹿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在辖区21家酒店大型会议室安装高清视听摄像头，对其内开展的活动实行实时监控，杜绝保健食品经营企业在直销过程中，出现虚假宣传的行为。同时，通过录音录像，能掌握现场的情况，更加方便地固定保健食品经营企业的违法证据，使欺诈与虚假宣传的违法行为无所遁形。并且通过安装监控的方式，可以给其以警示作用，使其不敢触碰欺诈与虚假宣传的红线。

3、清零行动“细致登记”。 2018年4月，亮剑2号行动进入攻坚期，鹿城区14个辖区所，对所在辖区内的所有保健食品经营企业进行实地走访，将店内有会议室的、有发放礼品等行为存在欺诈和虚假宣传苗头的企业逐一登记，在我局保健食品及化妆品监管科统一汇总后，由局长将存疑的保健食品经营企业分配给各所及大队，进行进一步的深入检查，一旦发现违法行为立即进行查处。并定期将排查进展上报至保化科，让违法乱纪的非法保健食品经营企业无法继续经营。

四、执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思考

如今，许多保健食品虚假宣传经营行为愈发隐蔽，且这类经营企业一般都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，所以要获得其确凿的违法证据也愈加困难，除了事前干预，如何在案件查处过程中掌握到确凿的证据，是执法过程中的难点。对此，有几点经验总结：

1、全部收走，逐一筛选。顾名思义，即在查处涉嫌违法的保健食品经营企业的过程中，将保健食品经营企业的所有涉及到经营的物资全部扣押，包括办公电脑、账本、各类商品等，再回单位进行逐一的筛查，寻找其违法的证据。一方面，虽然保健食品虚假宣传经营行为愈发隐蔽，违法证据也越来越难以获得，但总会在某些地方留下蛛丝马迹，这能够在案件办理过程中避免因现场遗漏有关物证而事后想补证时，已无处可寻或被当事人销毁；另一方面，可以在心理上给当事人造成压力，在谈话过程中，能够尽可能的获取到真实的信息。

2、询问老人，利用旁证。保健食品经营企业通过酒店集会和外出购物的形式，使得执法人员无法当场查获其可能存在的违法行为，现场情况无法确认，以致于在固定证据上存在很大的困难，而此时就可以通过询问与会老人，来获取信息及还原现场。作为实际的参与者与购买者，老人对购买前中后期的事情经过均十分清楚。对老人进行谈话，让他们将保健食品经营企业在宣传、销售过程中的细节加以还原，再通过多名老人的辅助印证，就能够取得不法商家违法经营的证据。

3、联动公安，联合执法。现如今，手机的使用愈发普及，它不仅仅是作为一种交流的工具，更是众多信息的载体。比如在鹿城市监局查获的“某源健康管理有限公司不正当竞争案”中，企业的负责人就通过微信群，向员工发布如何诱使老人一步一步落入他们陷阱的方法，包括“下危机”、“亲情牌”等等。而作为行政机关，手机作为一种私人用品，是无权进行扣押与翻阅的，即使里面有着大量的违法证据。此时，就可以联合公安部门，扣留涉案人员的手机等物品，在当事人的陪同下，查阅手机内工作微信群、客户聊天记录等内容，以获取证据。同时，手机作为通讯工具，在被我们所掌控之后，也有效的避免了当事人之间的通风报信以及串供。

（以上内容转自：浙江食药监局）